死罗宾俱乐部（下）
summary：死罗宾们在正义联盟里开了一场聚会，但是蝙蝠侠没收到邀请函。
提醒：
是地狱笑话。是精神阴暗爬行的作者发疯的产物。
为了方便，本文选取五代的五个罗宾的不同人生进行糅合，并且都亡于15岁。
关于服装，没能找到各个知更鸟相应的服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搜到什么资料就采用什么资料，经不起考据。现在这里道歉。
我们假设正义联盟没见过罗宾们。
（下）罗宾死亡真相提及，全都是地狱。
非常公平地将锅甩给了猫头鹰法庭、小丑、丧钟、黑面具、刺客联盟、卢瑟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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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们面对这个问题，犹豫不决，最后是一代罗宾总结了叽叽喳喳讨论的小鸟之间的问题，天蓝色的眼眸里表露出决心：“B，你答应我们，听完了不许做多余的事。”
说完他叹了一口气：“我们回来的是因为我们想你了，而不是别的什么，你明白吗？”
正义联盟看着屏幕里仿佛冻住的蝙蝠侠，忍不住握住了拳头。
“我答应。”蝙蝠侠说完的一瞬间，仿佛精气神都从他身上抽走，只剩下了一个空壳。
罗宾们又讨论了一下，才开始从一代罗宾说起。
能够做出超高难度杂技动作，曾经飞扬在整个哥谭夜空的小鸟迪克讲起了自己的过去。在他十五岁的那天，他遇到了一位自称他祖父的老人。这位老人想要邀请孙子回家寻根一次，蝙蝠侠在做完所有的检测之后确认了这位老人的身份，并且和迪克商量以后让迪克回去一段时间。此后迪克就陆陆续续寄来了一些信件分享他的生活，这让那个时候遭遇外星人入侵忙于将战场控制在大气层以外并且还卷入了星球之间争议的蝙蝠侠略微安心。幸好迪克不在这里，蝙蝠侠这么想。这个想法一直到某一天老人和迪克的消失才被打破。
“迪克，你去了哪里？”蝙蝠侠问。
迪克避开蝙蝠侠微红的眼神，小声说：“猫头鹰法庭伪造了你的消息，写信给我，并且让我给你写信。直到在蝙蝠侠去太空的第二天，他们就将我抓起来，想要改造成利爪。我反抗了，但是他们将爷爷抓起来威胁我，将我借读学校的同学威胁我。为了摧毁我的意志，他们将我冻在零下几十度的冷藏室里，打断了我的四肢。”迪克抽噎了一声，原本的坚强都褪去，越说越崩溃：“他们还在我面前活剥了我的同学，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
迪克的眼泪流下来：“B，我看见他们很多很多的血。可是我救不了他们！不管是谁我都救不了！”
他下意识抬手捂住喉咙，又放下，这让意识到不对的蝙蝠侠几乎逼迫自己冷静剔除自己的情绪，逼问道：“那你的喉咙是怎么回事？”
迪克不想回答，他略微偏过头。
蝙蝠侠命令他：“说话。”
这逼问让迪克颤抖起来，眼前无数的恶魔和着惊恐绝望的声音将他淹没，连同最美好的意象也像如今的蝙蝠侠一样撕碎，他忍不住大叫起来：“他们在改造我的时候，将我钉在了改造台上！”
喉咙处的空洞还残留着血液喷出的质感，被用几乎可以致命的器具钉在喉咙处，迪克分不清那是对于失血过多快要死亡的恐惧还是对于将要被改造成未知存在的恐惧。
如果就这么死了，那就再也见不到B了；如果被改造了，那么会被用来对付B。
他哪个都不想选，可是他没有办法。
他在那些工作人员懈怠的时候，缓慢坚定地将手放在自己的喉咙处，决绝地按下去。
“我选择了自杀。”
听到这话的所有正义联盟成员，嗓子都沉入了心底。
蝙蝠侠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窒息，喉咙处有棉花堵着，让他情不自禁地张口呼吸。但是这样好像没有用。
“我很抱歉，B。”迪克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不要将我揽在自己身上好吗？B，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
迪克的眼睛很纯净，说明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他从未怪罪于任何人，也不曾对命运抱怨过。他只会独自一人背负将无辜之人卷入的自责和悔恨。
蝙蝠侠感受到心底蔓延上来的阵阵寒冰，落入无限深渊。
“我会查清楚。”蝙蝠侠的喉咙里冒出这一句话，他甚至悲哀发现在感情模块失效之后，自己的理智无情镇压了感情，并且冷酷地做起了计划。
感情和理智拉扯他，而蝙蝠侠知道自己的选择。
*
第二个是杰森。
他仔细观察蝙蝠侠，那专注程度堪比他在学业上的认真，是珍惜看着自己转瞬即逝的珍宝的那种。在迪克坦白了自己的经历后，他不确定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刺激蝙蝠侠。
蝙蝠侠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之后，转向了杰森。而他看起来不像是蝙蝠侠，更像是一个濒临悲愤的野兽。
他忍不住后退一步，避开蝙蝠侠的眼神。而提姆在后面挡住了他的脚步，握住了他的手。
没关系的，我们是在一起的。
“B，我很抱歉。我不该偷偷跑出去的。”杰森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他和自从迪克失踪以后保护欲爆棚的蝙蝠侠争吵了好几次，在被蝙蝠侠作为惩罚卸任罗宾之后，他收到了来自生母的信件。刺客联盟和小丑搞蝙蝠侠的合作下，小丑背刺刺客联盟，将杰森的失踪的锅甩在了刺客联盟头上。直到一个月后小丑给蝙蝠侠寄了一个录像带，里面是小丑枪杀杰森的视频。
而正义联盟推算了一下日子，超人听到自己凌乱的心跳声和呼啸的惊恐。
那个时候，卢瑟正好给蝙蝠侠整了个大麻烦：失控的超人。
在先阻止几乎打伤了正义联盟其他人的超人还是先去寻找死亡养子的尸体面前蝙蝠侠做出了一贯的选择。于是失控的蝙蝠侠和失控的超人打了一架，直到蝙蝠侠用氪石控制住超人，他和超人躺在暴雨中，任由液体从脸上滑落。
回去之后蝙蝠侠砸碎了蝙蝠电脑前的桌子，阿福沉默关上了杰森房间的门。
“小丑并没有杀死我，他将我从埃塞尔比亚带回，我在阿卡姆里待了两年。”杰森念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有点恍惚，他如同死掉的尸体呆在那里的两年，有一半的时间是希望自己死掉，还有另外的一半时间则是希望自己死掉。
“提姆和我呆了六个月。”杰森说完这一句，就陷入了恍惚。
接下来是提姆说话，他很容易就读懂了蝙蝠侠对于他和杰森的烙印，还有脸上撕裂的痕迹。他很犹豫，因为他知道说不说都会成为蝙蝠侠心里的一根刺，扎进他的胸膛。
杰森的手握紧了他的手，于是提姆有了更多的信心：“小丑用刀造成了我的脸。”他慢说，思考怎么委婉用词以免刺激到蝙蝠侠：“他想把我变成小丑，但是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失败了。”他缓慢地想要扬起一个微笑，又瞬间收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了蝙蝠侠紧绷起来的肌肉——那是面对小丑的笑容蝙蝠侠的本能反应。
他拉下眼皮，不想面对蝙蝠侠惊慌失措的状态和自己伤心的内心。
在杰森“死亡”后，他自荐上门，已经预料到蝙蝠侠否认他当罗宾付出的努力，忍受蝙蝠侠每次错叫他名字的心酸，不被认可的种种，但是他都不在乎。事实证明，连能忍受被小丑注入酒神因子等等小丑的转化物的意志，就这么在蝙蝠侠下意识敌对的反映下土崩瓦解。
那些落在身上的烙印开始发烫，烫得他血肉模糊，不然他怎么想落泪。
“我以为我会在提姆面前——因为我是前辈，不管是罗宾还是小丑面前。”杰森发出了野兽受伤的咆哮，幻觉在他面前开始大笑，让他一时间丧失了理智：“我以为在我那无可救药的生命结束前最后一件可以做的事就是把提姆救出去。”
在改造提姆成为小丑的第四个月，被关在提姆隔壁的杰森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把另一只跟他不幸运的知更鸟救出去。
然后他的希望破灭在提姆被小丑按在水里勒死的时刻。他趴在阿卡姆沾满血迹的地板，将零碎的提姆揽在自己的怀里，像是拼图一样死死抱住。
他曾经有多么希望布鲁斯能发现他在阿卡姆求救的敲击，那段时间里就有多么痛恨自己让敏锐的提姆发现自己的求救从而单身一人进入了小丑的陷阱。
蝙蝠侠感到绝望勒住了他，他想象提姆在被勒死时候刺入喉咙的尖刺，火辣辣的喉咙和熔岩烧灼的肺部开始蔓延苦痛。
“至少还有丧钟。”杰森落下泪来：“我很感激他。他背叛了小丑救了我出去，并且帮我缝好了提姆。”并且收取的代价很微不足道。在确认连丧钟体内的血清、没想到把杰森牵扯到的刺客联盟里的拉撒路之池都没有办法救回杰森之后，他只是收取了杰森的尸骨作为代价。
杰森和提姆对他说：“但是，B，至少，遇见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
正义联盟侧头看着戴安娜，这位女神姣好的面容下是将椅子把手捏成粉末的忍耐。
*
在经历了一次对蝙蝠侠过呼吸的抢救，闪电侠终于夺门而出，靠在门后面大口喘息。他感觉自己的喉咙都在灼烧，大口大口吸进的空气也仿佛是木炭。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他的手指陷入墙壁，无意识将墙壁抓得更紧。
闪电侠很快，快到可以超越时间和空间，回到过去，改变过去。所以他对于过去是最为深刻，也最遭受良心质问的人。他曾经在无数次遗憾中想要改变过去，也在不要让自己跨界和过去不可改变的律条下将自己禁锢得更紧。
他没想到，有个人能将这些全部都装入心里，活得比他还要隐忍。这些事情可以藏到海枯石烂、万物置换，这需要多大的忍耐和自制力，或者说，蝙蝠侠要将这些当作折磨自己的教训多久？一年？十年？一辈子？
绿灯侠站在火星猎人旁边，看他精神波动得让他几乎不能维持人类模样。在他的感知里蝙蝠侠极其残忍和决绝地将他从蝙蝠侠的精神世界里赶出来，那些永远密布在蝙蝠侠心中天空的黑色风暴凌厉刺骨，一旦靠近就毁天灭地。
“蝙蝠侠，听下去。”黑金丝雀近乎惶恐地摸上屏幕里的蝙蝠侠说话。他的孩子还在等他——拜托，他们比任何其他人都需要你。
斯蒂芬妮捧上蝙蝠侠的脸，她透明的灵魂带给蝙蝠侠的只有脸上那冰冷的触觉。遮掩的魔法在此刻失效，露出小女孩的原样。这下大家都看到了，其他的罗宾将他们的披风披在小女孩罗宾身上，因为小女孩是罗宾中样貌最好的，遮住身体后她只有脸上的疤痕，还可以认出这位罗宾长大后一定是个很受家里宠爱的公主。
“斯蒂芬妮是不是不好看了？”小女孩更加柔软，她的眼眶里透露着对蝙蝠侠的依恋和不舍，问他。
“不会，斯蒂芬妮永远是最好看的。”蝙蝠侠认出这是第四代罗宾，她和提姆之间有着相似的倔强。提姆在杰森失踪后自荐上门，史蒂芬妮则是用更为柔软的方式渗透蝙蝠侠的身心，从蝙蝠侠那已经空了一大块的心中将自己牢牢嵌入，再也分不开情感上的连结。
他看向自己的女儿，闪闪发光的金发迸射着勃勃生机，在阳光下波动得象天蓝色的海洋。就是这么一位他曾经细心呵护的女儿，现在的身体上也残留着反复错位和复位的痕迹，锤击的痕迹在身体多处出现。胸口处还残留真皮碳化分离，是强酸腐蚀。
在连续的几个孩子都被迫离开蝙蝠侠身边，长睡不醒或者是被困于身体和监狱，蝙蝠侠只能暂时离开。哥谭的夜空只剩下小鸟和正义联盟外援驻守。黑面具将小鸟从天空捕获，驻守在哥谭的海王也没有办法在高速运行的电钻下救下被强酸腐蚀的身体，猫头鹰的突降更是延迟了临死的小鸟抢救时间。
“莱斯利医生。”这位奄奄一息的小鸟微弱地求着医生：“不要让B知道。”
被折断的小鸟最后发出的不是怨恨，而是对家人的担心。
如果有这么一天，我希望你不要收到我的消息。如果有一天离开会造成你心间的损伤，那么就让我自己离开，而不是将两个人用生死隔离开，用捏碎两人的力道分离他们。
莱斯利医生让海王悄悄带走了史蒂芬妮，海王将她的身体保留在最为秘密的地方，将她视为王室的一员，让她睡在能够看得见星空的海底，会有珊瑚和小丑鱼来她的梦里。
莱斯利医生最后能给布鲁斯的只有“不该有罗宾”这一句她渴望着很久的控诉。
她和布鲁斯在雨中对峙。
“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她去了哪里！”
这是惩罚，惩罚他的不知天高地厚，惩罚他的无能为力，惩罚他的来迟一步。
海王听见自己冷静，又或者是讽刺的声音：“蝙蝠侠，你可以来看她。”
*
所有人都在警备。他们在仔细观察蝙蝠侠的肌肉，他看起来，不，他就是一个愤怒的父亲，一个失去了女儿还被瞒得死死的父亲。
蝙蝠侠上前举起拳头，狠狠往海王脸上砸了一拳。海王没挡，结结实实被揍了一拳。
而架住他第二拳的是举起刀的罗宾和史蒂芬妮。她离开了蝙蝠侠，就恢复了原来那副完好的样子。
“父亲。”她近乎哀嚎恳求地尖叫起来，那声音划破所有的一切进入蝙蝠侠的耳边，让他颤抖起来。
这是什么？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在呼叫他，惨烈、疼痛、悔恨地呼唤他。而他在干什么？试图殴打为他安葬了孩子的恩人吗？
蝙蝠侠理智回复，松开手。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机械生硬的声音传来：“抱歉。”
他今天说了太多的抱歉，仿佛这辈子都浓缩在了这一天。
他转向那个最后一个来到他身边的孩子，有着血缘的孩子。
“在被外星人折断脊椎死亡后，母亲将我带回了刺客联盟。”达米安双手抱刀，简单利索地说自己的经历。
比起其他四位明显有着ptsd、心理创伤的罗宾们，这一位在中东地区接受着最为强硬纯正刺客联盟的强者教育的罗宾，丝毫不畏惧死亡。
他和这世间建立的大多数秩序都格格不入，那是因为他有着世间绝大多数秩序都不能阻拦的实力。他所受的教育将死亡这一威胁踩在脚下，塔利亚也不会有心思去让他感受到家庭的温情。他挑剔的眼光让他选择的对象必然是有着能让他认可实力的人。
而蝙蝠侠的确是他所认可的强者。
后面可以再加上一个父亲。
“我不曾害怕。”达米安注视他的父亲，现在他的父亲就像一个孤立在众人之外的标本。
“因为我知道您会为我安息怒火。”
达米安坚信他的父亲会为他报仇，因为最不可能击垮这个家族就是死亡的洗礼。以牙还牙是最为公平的对待，针对受害者和施暴者。唯有见血的反击才能安抚受害人的仇恨才能共振他们遭受的苦难。
那抚摸在他背后被粘稠可怖的恐惧占据他临死前的思维，而他生生战胜了他。用放弃自己生的机会为自己这一方奠定了敌方将领死亡的逆转行为。
只是战场瞬息万变，爆炸会席卷一切痕迹。塔利亚能做到的也只有在一片残破降临前将达米安的尸首带走，半死不活的疯女人将自己死去的孩子放在拉撒路之池里，等待三天三夜。
她没能换回自己的孩子。
她将面目全非的孩子冻在刺客联盟，再也不想放她的孩子去任何一方，哪怕是孩子的父亲。
一些关于无法倾诉的爱意和期待，和一些恨。这些组成了塔利亚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蝙蝠侠将吞咽这枚苦果。如今他终于尝到了这延续漫长人生的苦涩的第一抹味道。
被誉为恶魔的孩子抬头，勾起一丝笑容：
“父亲，我以您为傲。”
蝙蝠侠的灵魂被这一声骄傲打碎，碎成无数的蚂蚁，落在地面，落在水里，消失不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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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正义联盟的各位应该是很强大的，就当我烘托气氛让他们伤心了。
罗宾破防蝙蝠挑战大成功！耶！
罗宾破防正义联盟大成功！耶！
罗宾破防读者——
二编：
破防得太容易了大家（拉长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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